又到了期中考的時間。

 

其實我是喜愛社會學的,

雖然我的社會學沒有讀得很好、很透徹。

但我喜歡聽社會學家們的思想,

體會他們理論背後的理念。

只是我說過我喜歡學問,但討厭學業,考試!

我想馬克思若再世,或許也會認同現代的學生在學業中被異化了。

 

下個禮拜就要考社會學理論,

但我還沒開始複習,只覺得範圍好空泛,好多。

老師的學識淵博,在課堂是寶貴的收益。但在考試卻是夢魘。

於是乎,嘆了一口氣,我放下書本,偷看了youtube,尋找帶給我活力的MV。

無意間卻遇到了U2的這首歌...

 

1972年1月30號,參與北愛爾蘭民權運動的群眾上街示威,

卻遭到英國軍隊殘忍的向手無寸鐵的他們開槍鎮壓,

造成14人死亡,多人受傷。

後來,英國首相卡麥隆在國會提報事件調查結果並承認政府濫殺無辜,

最後公開道歉,還了罹難家屬一個公道。

事件發生當天正好是星期天,

因此這一天被稱為『血腥星期天』。

 

U2樂團寫了這首『Bloody Sunday』,

紀念血腥星期天,也控訴世界充滿無休止的暴力、不公。

傳遞世界和平的抱負。

 

結果,原本想要輕鬆一下的我反而有點沉重,

但覺得這首歌很好聽,能感受到他們的抱負,更至於有所啟示。

 

血腥星期天發生在60,70年代,

那是個充滿血汗與淚的年代。

除了英國的北愛爾蘭民權運動,

當時世界各地也發生了很多的社會運動,

例如美國的學運,中國的天安門事件等等。

每個社會都騷動了起來。

更騷動的是,參加的群眾當中,大部分都是學生。

他們激情的走上街頭,對他們認為不公的社會制度提出抗議。

但是,最終都被暴力鎮壓,許多學生血濺街頭。

運動平息了,理念被撲滅了,

最後,除了那些犧牲的學生,

大家都回到課室,繼續上課,繼續考試,

繼續待在國家的體制底下,

直至今日。

 

當年,他們為了理想可以勇往直前,

即使面對槍與坦克依然奮不顧身。

反對越戰,反抗國家體制,爭取獨立,

以期改變社會,扭轉制度。

 

反觀自己(當然不是要走上街頭抗爭),

我只會擔心下個禮拜的社會學理論能不能及格,

還有社會資料處理的成績。

即使U2的歌聲震撼了我,

但歌聲落幕,我也只是低頭繼續苦讀講義。

社會使命感就瞬間消失殆盡。

即使學者理論引人入勝,

但一想到要考試,頭就痛了起來,

反而希望他們從前的想法越少越好。

甚至最好沒出現過馬克思、塗爾幹、韋伯、孔德這些人!

 

當年的學生、U2對社會充滿關懷。

慚愧,身處社會學領域的我,卻缺乏社會關懷。

只是在關心能不能順利畢業,然後是未來的出路。

 

想一想,這真是個學歷至上的社會,

什麼主宰我們的未來?

一般認為成績是指標,文憑是保障。

所以我們都沒有時間了,都在為將來打拼,

要考好多好多的文憑才夠、好多好多的證照才行。

因此,有好多好多的考試,多得我們喘不過氣。

我們不再有多餘的時間關心社會,多餘的精力關心政治。

我們是未來的社會支柱,但我們逐漸對社會產生疏離感。

我們不再大膽假設改變社會,成為社會的先鋒,

反而是任由社會改變我們,只求在社會有個容身之地。

 

課業的壓力分化了學生。我們都只在乎自己的競爭力,

極力在課業的階級結構中向上流動。

我記得社會學裡提到學校其實也是政府用以控制人民秩序的機制之一。

那麼,我想說這個機制很成功。

 

我記得社會學提到我們不能合理化社會的製度。

因為社會制度隨著社會演進有可能喪失其功能或有反功能,甚至根本就沒有所期望的功能。

那麼現在的考試製度是不是也該被檢討了呢?

只是這個制度已經老樹盤根,根深蒂固到我們也很難一時修正它。

甚至我們依然覺得它有存在的必要性。

社會依然需要這種標準制度。

 

如果說軍警是政府的暴力,

那課業是不是也演變成教育的暴力?

60,70年代學生被軍警鎮壓了。

今天,學生被課業給鎮壓著。

 

不敢輕舉妄動。

 

U2,你們能不能也寫一首批判課業制度的歌呢?

因為在課業的制度底下,也是一片血腥啊!

 

 

 

 

好吧,以上純屬個人的感想。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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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 Lee (李烈順)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